陶乐乐：“……”

俩人都不说话，程俏俏又哼哼唧唧地总结了句，“知道这个故事说明了一个什么道理吗？”

陶乐乐摇摇头，挺认真地问她，“什么道理？”

“秀恩爱死得快啊！！”

“……”

到达机场的时候时候已经不早了，过安检的时候程俏俏明显地心不在焉，视线不停地朝着机场的角角落落打转。

陶乐乐明白她想找什么，只是那个人怎么可能会过来呢？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程俏俏终是不甘心地登机了，临走前不放心地给陶乐乐发了条短信：嫂子请千万记得我昨晚和你说过的话。

陶乐乐极快地回复了她一句：放心，我不会让他离开程氏的。

事实上程俏俏也完全是多虑了，邹昊就是再想走，也得程习之愿意放人才行啊！

……

回去的路上，陶乐乐闷闷不乐地窝在副驾驶座上，脑子里不断回响起程俏俏交代给她的那些话，半晌，抬眸看了一眼正专心开车的男人，“叔，你说俏俏会忘了邹昊吗？”

“或许吧。”

“如果她一直忘不掉呢？”

男人扭头看了她一眼，若有所指地说了句，“没有什么是忘不掉的，没有忘只能说明被伤得还不够彻底！”

很久以后陶乐乐回响起他这句话，才终于明白他想表达的意思到底是什么。

只是那时明白已经太晚了，她也为此付出了太过惨痛的代价。

俩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基本都是陶乐乐在说，男人时不时地回应一句，而陶乐乐说的大多数话题也都是程俏俏。

包里的手机响起来时，她正跟程习之商量着要不要去老宅把力维接回西山别墅住，掏出手机看了下屏幕，依旧是一个陌生的号码，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她还是选择摁了挂断键！

程习之看她抱着手机若有所思的样子，随口问了句，“怎么不接？”

陶乐乐摇摇头，“大概是推销电话吧不想接。”说着就要把手机装回包里，可手机又响了起来，这回是个座机号码，陶乐乐看看不是外婆医院的座机号码就没想接任它不停地响着，可那端却不死心地又接着打。

半晌她也有些烦了，就接了起来，联想到可能会是谁，语气也不太好，“喂！”

那端倒是挺客气的，是一个很职业的女声，“请问你是陶乐乐吗？”

她下意识地点了下头，有些莫名，“我是啊，您有事吗？”

“我这里是公安局！”那端突然传来一阵翻文件的声音，接着女人又说，“事情是这样的，我们接到报案说你的父亲陶国安先生在家里自杀身亡了，你现在能来公安局一趟吗？我们有些问题想请教一下你。”

“……”

仿佛一个雷电在陶乐乐的脑子里炸开来了似的，她一时懵住，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说什么？”

“……”女警察以公事公办的口吻又叙述了一遍。

这下陶乐乐可以确定不是自己在做梦了，因为女警察的声音是那么真实，耳边像是有几万只苍蝇似的嗡嗡地响个不停，她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直到有冰凉的液体滴在手背上，她才挂断了电话。

陶国安，竟然死了？

程习之之前只顾开车，没怎么听她接电话，看着她那张瞬间毫无血色的小脸时，随即靠边停下车子，骨节分明的大手为她拭了拭眼泪，拧眉询问道，“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