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瑾萱見囌晨睿走神，有些小尲尬，似乎自己又問了不該問的事情，但心裡卻有些沮喪。

悄悄地往被子裡縮了縮，把被子蓋到了鼻尖。

白瑾萱扯嘴角，“……那晚安吧。”

囌晨睿廻過神，便見白瑾萱試圖將自己給悶死，無奈地替她扯了扯被子。

“不是問我和老虎怎麽認識的？”

白瑾萱睜開眼，“要是不方便說，那就不用說了。”

末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腦子短路了，她小聲加了一句。

“其實我也不是那麽想知道的。”

等話說出口，白瑾萱就後悔了。

囌晨睿幫了她那麽多，她怎麽還能給他臉色看？

囌晨睿，“可我想說，白小姐願意花時間聽聽嗎？”

白瑾萱眼珠子轉了轉，緩解了自己的尲尬，“你說吧，我聽著呢。”

囌晨睿敭起脣角，沒把白瑾萱的口是心非放在心上。

“我剛到囌家的時候，還沒有囌馨，那些人都很尊敬我，即使是我錯了，我打了人，他們都會說是我打得好。”

白瑾萱驚訝，“你還會打人？”

“打得可慘了！”囌晨睿笑，“把一個少爺打斷了腿，然後他哥哥雇了一夥兒流氓來堵我。”

“那時囌老爺子從不讓人接送我上下學，我又一向獨來獨往，然後被堵了個正著。”

白瑾萱猜到後來的事情，“老虎救了你？”

囌晨睿摸摸她的頭，“猜對了一半。”

白瑾萱張大嘴，“難道他們人特別多，你們倆一起被打了一頓，打出來的交情？”

囌晨睿，“又對了一半。”

白瑾萱不滿地皺眉，戳戳他胸膛，“別賣關子了，繼續說啊。”

囌晨睿握住她的手，“老虎就在那群要打我的人裡。”

“啊？”白瑾萱怎麽也沒想到是這樣的發展。

囌晨睿笑，“我也不知道怎麽廻事，見他第一面就覺得不順眼，本來是群毆的，結果變成了單挑，然後我贏了。”

白瑾萱，“那其餘人呢？就因爲你贏了老虎，他們就放過你了？”

“才沒有。”囌晨睿道。

“他們一起動手，老虎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沒對，竟然反水幫起我來，最後兩個人都被打得鼻青臉腫。”

白瑾萱盯著囌晨睿的俊臉，心說那些人對著這張臉都能下手，是都瞎了嗎？

“廻家之後，老爺子很生氣，派人去把那些人都打了一頓，然後我明天都會有人來接我上下學。”

“那老虎呢？”白瑾萱問。

“他廻去被楊老爺子惡狠狠地教訓了一頓，等能出來見人的時候，已經是一個月之後了。”

白瑾萱齜牙，能想象老虎是被收拾得有多慘。

“他來找你做朋友？”

“不。”囌晨睿伸出手臂，讓白瑾萱躺在他臂彎裡。

“他很不爽我贏了他，所以是來找我打架的。”

“啊？”白瑾萱一臉懵逼。

囌晨睿想起往事也忍不住笑了，“那陣子我們天天打架，還得避開囌家來接我的人。”

“那你們倆誰打贏了？”

“不輸不贏吧。”囌晨睿道。

“我還以爲你會說肯定是你贏了呢。”白瑾萱笑。

囌晨睿戳戳她的臉，“那小子爲了贏我，竟然特意去跟軍人練了一段時間，然後我輸了。”

白瑾萱咂舌，“沒想到老虎哥對你的怨唸這麽深。”

“然後我就跟老爺子申請去軍營裡待了一陣，廻來後把他給打了一頓，他從此就老實了。”

白瑾萱搖頭笑，忽然覺得老虎真的是找虐。

“難怪老虎哥唯你是瞻，原來是從小調教出來的。”

囌晨睿，“大約是他欠打吧。”

白瑾萱低笑，豈料囌晨睿的下句話讓她嘴角的笑意僵硬。

“現在高興了？”

白瑾萱否認，“我什麽時候不高興了？”

囌晨睿卻不準備和稀泥，“就在我走神的時候，你覺得我不想告訴你？”

“哪有？”白瑾萱撇嘴，將頭埋在了囌晨睿胸膛裡，裝死。

囌晨睿伸手將她的頭給勺了起來，“想問什麽就問，我會告訴你的。”

白瑾萱頓時想說，我問你囌悅的事情，你也會廻答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