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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奸相蔡京

第十五章 奸相蔡京

黄越又和玄难对了几拳,眼见玄难越发难以支撑,最后黄越长啸一声一拳当胸全力击出,迅疾如电般转眼就已到玄难面前,玄难眼见躲闪不及只好闭目等死,但黄越此时内劲运用已经相当纯熟,拳头在玄难面前一尺处停下,玄难的胡须都没动一下,旁观众人看到黄越那么威猛的拳势都能收发自如,不由都暗自喝彩。

玄难怔了一会才说:“黄施主功力深厚,天资过人,老衲远远不及。”刚才黄越的表现他自然看在眼里,从最初的手忙脚乱就可看出黄越的确是个接触武功没多久的菜鸟,但黄越接下来的表现就令他大吃一惊,黄越很快就恢复过来并找出了应变的方法,在克制住自己的进攻后慢慢反攻,使用的招式虽然简单但加上深厚的内力和恰到好处的变招对手也只能望而兴叹,暂避锋芒,最后一拳更是石破天惊却又消于无形,足见功力。

黄越听到玄难大方的认输也有些佩服,之前对他芥蒂也荡然无存,赶紧说到:“大师言重啊,是晚辈鲁莽了,还得多谢大师的提点才略有所得。”

玄难微微一笑口宣佛号就退到一旁,玄慈说到:“黄施主功力深厚我等远远不及,加之悟性极高,日后成就不可限量。”

黄越谦虚道:“方丈过誉了,今日多谢玄难大师指点,那晚辈就此告辞了,晚辈久闻都城东京之繁华,既已将经书送到,此间事了晚辈已经迫不及待的想前往一游了。”

说完黄越就不顾玄慈挽留告辞而去,只是两天下来对孩子的照顾,此时要分开倒也颇有些不舍。黄越出了少林下山往开封奔去,虽然雪越发大了,但这段时间黄越轻功也是突飞猛进,踏着厚厚的积雪也没觉得费劲,至傍晚时分就已赶到了开封城内。

黄越先在饭馆之中用过晚饭,开封繁华之地果然名不虚传,黄越尽拣好菜点,一餐下来竟然花了近三十两银子,即便是对银钱没什么概念的黄越也觉得有些心疼,吃过饭后黄越就先在城中逛了一会,此时即便天降大雪开封城内的夜间还是相当热闹,各种小吃摊夜间也在营业,让黄越大饱口福,直吃得肚子撑不下了才在城中客栈休息下来。

第二日黄越早早的起来,在小吃摊上美美的就着羊肉汤啃了几个锅盔,然后就在城中游逛起来。黄越先跑到皇宫外头观望,但也没敢靠的太近,要不然被守卫盯上可就麻烦了,但逛了一会黄越就只觉得索然无味,名胜古迹前世也都看过了,现在黄越只对小吃感兴趣了。

无聊之下黄越漫无目的的瞎逛,不一会竟已经出了开封城,黄越信步来到汴河边上,此时有不少文人墨客乘着天将瑞雪出来吟诗作乐,黄越孤身一人在河边闲逛倒也没怎么引人注目,宋时诗词文化几达顶峰,只是黄越看着那些人只知文章诗词歌颂太平,再有一些年金兵南下之时开封城怕是不复今日之繁华,想起历史上金兵攻破汴京之后,掠夺一番就纵火焚城,大火三日不绝,黄越也不由得有些兴致缺缺。

黄越正沿河岸漫步走着,只听有人说:“老爷,你这字越发豪健苍遒,便是你的本家蔡襄也有所不及了。”

黄越心中好奇,是谁这么大口气敢言超过了书法大家蔡襄?转头望去却见在河边一个亭子中,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看了黄越一眼就笑着对身旁一个仆从模样的人说:“休要胡言乱语,徒惹方家笑话。”

黄越看那男子相貌清癯,意态逍遥,好奇之下就走了过去,那男子见黄越走过来不由笑道:“家仆狂妄,让公子见笑了。”

黄越呵呵一笑说:“这位大叔客气了,我虽然不懂书法,但蔡襄蔡君谟的大名也是如雷贯耳,这位老兄既然敢将你和蔡襄相提并论想来大叔的书法定是错不了。大叔和蔡襄是本家那大叔也是姓蔡?”

那中年男子微微一笑还未答话那仆从就抢先说到:“我家老爷的书法定然是极好的,还有我家老爷便是即将上任的户部尚书蔡京大人。”(蔡京是哲宗亲政后才任的户部尚书,我这给提前了一些。)

黄越大吃一惊,没想到这个意态不凡的中年人竟是历史上有名的奸相蔡京,实在是人不可貌像啊,便是此人和高逑、童贯等人生生将北宋的最后一点元气败坏掉以致靖康之耻,两个皇帝被金人掳到北方受辱,这几人都实为国贼。

黄越瞥了蔡京一眼冷冷的说:“原来你就是蔡京蔡元长,早就听闻你先附王介甫推行新法,而后又转投司马君实,五日之内将开封府各县新法尽废,怨声载道!你借变法之机,诈取民财,又借复旧制之机,迫害同僚。若论投机逢迎怕是无人能和你相提并论了。”

蔡京此前本在成都任职,郁郁不得志,此番升职回京任户部尚书,于是便志在意得的带着仆从出来游玩,虽然蔡京自己也知道他在民间风平甚差,但被人当面指着鼻子辱骂还是头一遭,登时脸上青一道红一道的气得直哆嗦。

而蔡京身边的家仆听到黄越这么骂蔡京顿时恼了,为表现忠心拔起老拳就向黄越脸上招呼,嘴里还喊道:“大胆小贼,竟敢辱骂当朝尚书。”

黄越哪会将他放在眼里?伸手轻松的握住了那仆人的拳头再一抖,顿时将那仆人扔出两丈多远,好在黄越使了巧劲加上地上积雪很厚,那仆人才能轻巧巧的落在地上打了个滚而已,没被摔得鼻青脸肿的。

黄越拍拍手,看向惊得目瞪口呆的蔡京说到:“蔡京,你若专于书法不难留名青史,可是你心术不正,继续为官必定会为害一方,日后定然成为奸臣祸国殃民,我本待现在就要将你除掉,但你现在恶迹未彰心中定然不服。”

蔡京不愧为一代权臣,城府甚深,很快就恢复过来,强自镇定道:“公子又如何断言蔡某日后会为祸天下?况且变法一事蔡某也是遵从朝廷法令,实非蔡某意愿,公子如此说法未免冤枉了蔡某。”

黄越冷冷一笑说:“是什么你自己心中明了,我想此次你回来必是会迎合章惇等人重行新法,你们这般折腾最终还不是百姓受罪?几年后你闲居杭州时最好安分一些,别为了迎合上意而劳民伤财,那样才有可能避免遗臭万年,到时也顺便警告一下童贯、高俅等人,若是专权误国便如此亭。”

说着黄越一把将蔡京甩出亭中,向亭子的支柱击出两拳将两根柱子打断,亭子顿时倒塌下来,被甩出去的蔡京因黄越手下留情而安然落地站稳,但见到黄越大发神威一拳将合腰粗的柱子打断顿时惊得差点瘫倒在地。

蔡京回京之后本也打算迎合章惇重行新法,被黄越点破很是吃惊,但黄越接下来所说的却是一头雾水,童贯、高俅等人此时都尚未发迹蔡京又如何能像黄越这般未卜先知?但黄越大发神威的情景必将让蔡京将今日之事牢记于心,在日后行事也有所顾忌。

这时那个仆人跑过来指着黄越说:“你竟敢威胁殴打朝廷命官,你就等着下狱砍头吧。”

黄越哈哈笑道:“那也得能抓得到我再说,不过在那之前足够我干任何事了,想来尚书大人也不会为我还冒此风险吧?”

此时蔡京也回过神来,他现在对黄越极为忌惮,赶紧说到:“公子金玉良言蔡某赶紧不尽,又怎敢无礼呢?蔡平你还快向这位公子赔礼道歉。”

黄越笑道:“尚书大人果然深知‘识时务者为俊杰’这句话,你好自为之吧,免得我们再见面时还是闹得不愉快。”黄越说完就转身离去,留下蔡京主仆二人呆怔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