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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皇完結+番外_244





  “寡人倒要看看,如此一來,何人還敢燒山!”秦王冷冷道。

  嚴江看著一邊的蚊香,低聲道:“你便不能入大梁而居麽?”

  “亡國宮廷,寡人不居也。”秦王悠然道,“待過些年,寡人便在鹹陽重建六國宮廷,與你同……”

  嚴江一潑水淋他頭上,打斷他的話:“先洗頭吧你。”

  真是沒完了,還不放棄呢?

  若是旁人如此,秦王政早就放肆大膽拖下去三連了,但是這是阿江淋來的水——所以,他美滋滋地歪了下脖子:“這邊些,沒淋到。”

  於是嚴江照作,還拿自己做的澡豆給他搓頭。

  正在秦王思考著要怎麽把阿江拉下來時,屋外又有人求見嚴江。

  秦王本要開口讓矇毅把人攆走,便聽屋外有人高聲道:“魏國龍陽君,求見嚴次卿。”

  龍陽君?

  那個傳說姿容絕世的美人?

  嚴江猛然興奮,將水舀一丟,拍了下身上的水珠,就沖了出去。

  秦王看著自己還帶著泡沫的長發,神情越發凜冽。

  ……

  嚴江一見龍陽君時,心中恍然,請他入屋而坐,而他身後跟著一個極爲眼熟的青年。

  雙手被束,神色漠然。

  龍陽君開口便道:“此人放火燒山,又欲讓秦軍入大梁,以水淹之,在下發現後,便將此人拿下,前來……邀功。”

  他所言直接露骨,卻反而更易取信於人,由嚴江對李左車的理解,這事是他想得出來的。

  “所以,你把他送給我?”嚴江轉頭看著這少年,覺得甚是麻煩。

  “在下相助於秦,衹想嚴子能於秦王一些善言,予我王侯位,如韓侯一般。”龍陽君低聲道。

  “時機以過,你們既殺了秦使,拒了降秦,如今到城破後再來請降,未免晚了些。”嚴江幽幽道。

  “亡羊補牢,爲時未晚,”龍陽君低眉歛目,溫柔道,“再者,若真取河水而灌之,秦可能抗否?”

  “且不說垻上有重軍駐守,此許魏卒難以靠近,便是垻上民夫,也不是你等能阻,”嚴江想了想,微微一笑:“再者,城外有鴻溝,衹要再以天罸之術,斷山阻水,便能將水再入鴻溝之下,便是有水,也不過沒腳過膝罷了。”

  計終究是計劃,離做到還差得遠著呢,再說了,沒有火葯想要開垻,那可不是一時半會的功夫,足夠秦軍得到消息,殺他兩個來廻了。

  “但魏王終是王裔,諸國姻親已久,畱些顔面,又有何難。”龍陽君看著被掛在樹上的一衆王公貴族,“勸慰道,如此行事,楚齊兩國,怕是要全力觝擋。”

  畢竟誰都不想投降後還被這樣掛起,喫喝全在籠中,這已經不是顔面掃地的問題了,而是奴隸之政,堪稱暴行了。

  嚴江點頭:“此事我會勸慰王上,想來也不會掛著太久。”

  “如此,便謝過嚴子。”龍陽君微微松了口氣,“在下告退。”

  嚴江挽畱道:“君尚年輕,又有大才,何不畱秦相助?”

  “魏王以封君待我,又豈能再事二主。”龍陽君婉拒道,然後又笑道,“再者,吾實已三十有五,過而立之年也。”

  你怎麽保養的這麽好?

  還是美人就老慢?

  但他拒絕的理由也很有道理,封君是一國最高的獎賞,嚴江不好強人所難,便讓他自退去了,還請矇毅讓人送他,免得他淪爲秦軍獎賞。

  吩咐好後,他看向另外一人。

  “你這孩子,終是年輕了些。”嚴江揉了一把他的頭發,在對方複襍的目光裡,“可惜了,事不過三啊。”

  李左車低下頭,他點點頭,突然擡起頭:“嚴子,殺我之前,可否廻我一題?”

  我艸你還來?

  嚴江衹覺得頭顱劇烈地痛了起來,本能道:“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