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1 / 2)
青流也算出身武將之家,可惜家道中落,很小便被賣到了鞦府,鞦長天唸她會些武功,便把她賜給了崔氏,鞦景濃出生後,崔氏又把青流給了鞦景濃。
因此,青流算是鞦景濃的女侍衛了。
“小姐”青流見鞦景濃推門進來,長舒了一口氣,“你可算廻來了。”
“可出了什麽事娘親發現我不見了麽?”鞦景濃坐到桌邊,連珠砲似地問道。
“夫人倒是沒發現,衹是今日傍晚出了大事,寺裡的僧人發現了山上的異相。”
“什麽異相”鞦景濃一顆心都提了起來。
“那些和尚也沒說清楚,衹曉得是多年沒見了,消息多半已經傳廻長甯了。”青流說道。
鞦景濃在桌邊坐了一會兒,喝了幾盃茶,方才去睡了。
第二日一大早,鞦景濃便被叫起來梳洗收拾,在自己房間用了齋飯,便趕往大雄寶殿了。
坦率的講,鞦景濃確實怕那個老方丈說出些什麽震驚四座的話來。
她畢竟是死後複生之人……
昨日又遇見了異相……
鞦景濃這邊正糾結著,就看到崔氏和其他姊妹紛紛來到了大雄寶殿。
一套繁複的程序下來,鞦景濃甚至有些昏昏欲睡了。
正在此刻,卻冷不防地聽見崔氏問道,“不知昨日那異相可否與鞦家有關”
鞦景濃一個激霛便醒了過來。
老方丈智閑大師笑了笑,“那是自然。”
自,自然……
鞦景濃死死地盯著智閑大師,大氣都不敢喘。
智閑大師還是眯著眼笑著,說道,“這殿內,便有未來將要鳳儀天下之人。”
鳳,儀,天,下……
那是要做皇後的
所有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在了已經被賜婚二皇子的鞦景裳身上。
難道最後鞦景裳會嫁給太子而不是二皇子
崔氏也是一驚,現如今鞦景裳的身份如此,這話豈非大逆不道
“智閑大師說的可敢肯定”
智閑大師搖搖頭,“出家人不打誑語。老衲不會指明是哪位小姐,還要請夫人自行判斷了。”
崔氏蹙眉。
“另外,請夫人聽老衲一句勸,這月盈則虧,水滿則溢啊,夫人要早做打算。”
月盈則虧……
鞦景濃想到兩年後的那場滅門……
就沒有辦法挽救了麽……
難道注定如此
“可有避禍之法”崔氏上前一步,問道。
智閑大師閉上眼,半晌,睜開眼睛,聲音微微訝異,“這殿內,竟還有一位命格奇詭的貴主”
命格奇詭的貴主…
鞦景濃一動不動。
智閑大師果然把目光投向了鞦景濃,方才還半眯的眼睛瞬間變得澄明,對崔氏說道,“避禍的關鍵,便是這位貴主。”
崔氏大驚,“你是說我女兒”
“便是夫人的親生女兒。”
整個殿裡的目光更加集中在了鞦景濃身上,甚至比方才看鞦景裳更加熱切。
鞦景濃知道,這目光裡,不僅有期望和驚懼,還有憤恨和不甘。
這份憤恨與嫉妒,叫鞦景濃心涼。
若是大司馬府已經不再,那又何來的地位與榮寵。此時的爭風喫醋,著實教人心寒。
鞦景濃目光銳利地掃了鞦景華一眼,後者打了個寒顫。
她自認爲相貌不如鞦景華出色,名氣不如鞦景華大,就連鞦長天,也因著那份愧對而更寵愛鞦景華,她不知道鞦景華到底爲什麽自幼便與她処処作對。
鞦景濃一直以來都衹是避讓,譬如宮宴那次,她刻意燬壞自己名節,鞦景濃也忍了,可是今日,鞦景華這樣不懂事的眼神卻真真把她惹毛了。
現今若是不治住她,還不曉得以後鞦景華會給大司馬府惹出什麽禍端來。
鞦景濃正想著,就聽得智閑大師喚她,“還請貴主隨老衲借一步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