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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节(1 / 2)





  “呵呵,我没骗你吧?”身后传来任道萱低哑的讥笑声,“等我死了,我哥就会过来杀你。”

  刘檀也没料到任道非当真不顾他妹子的死活,他索要钱财的愿望落空,愤怒的转头对任道萱一阵拳打脚踢,任道萱疼的五脏六腑似挪了位,却执拗的不呼出一分,面上不屑蔑视的盯着他,“你杀了我呀。”

  被她激怒的刘檀,怒的将手中利剑高高提起,照着她头颅就要砍下去,任道萱猛地闭紧眼,准备接受这致命的一击,虽然她心底怕死的要命。

  千钧一发之际,忽闻一道破风的萧杀之音朝这边传来,怒气正盛的刘檀一惊,刚要躲避,霎时感到喉头一凉,如泼墨的鲜血从脖颈凉出喷涌而出,泼洒了一地。

  他惊愕的睁大了眼,甚至不知是什么杀了他,身躯便轰然倒地。

  听到声音的任道萱一愣,忙睁开眼,就见刘檀躺在血泊中,喉咙不知没甚么厉器割断,半边断裂的脖子朝一边吊着,身子一抽一抽的,还未死绝。

  “道萱,你没事吧?”同时,破败的门扇被人从外面一脚踢开,任道非冲过来,一把按着她双肩,查看她周身伤势。

  随后跟着任道非身后.进来的是,柳时明和韩暮,及众多锦衣卫,他们站在一边看着任道萱,一语不发。

  任道非喊她半晌,没见她应声,一双杏眸却猩红露出狠厉的光,直勾勾的盯着躺在地上的刘檀。

  他以为她吓坏了,忙将她从柱子上解下来,正要将自己身上的衣裳脱掉披在她身上,就见她猛地推开他扶的手,身子无力的跌坐在地上,捂着脸失声痛哭。

  那哭声极大,音调里混着悲怆,不知是为刘檀的死而哭,还是为劫后余生而感到庆幸,亦或者什么都不是,只是想痛哭罢了。

  任道非心头难受,一把将任道萱打横抱起来,路过韩暮身边,低声道:“谢谢。”

  韩暮不置可否,淡声道:“你若想谢,就去谢倌倌,是她令我来救你妹子的。”

  任道非闻言,心头复杂。

  方才韩暮令他撤下围拢在庙外所有的锦衣卫,给掳走道萱的贼人一种他不愿救道萱的假象,激那贼人心神大乱继而打骂道萱,而后,韩暮趁着贼人不备,快速的绕到窗户处投出暗器,杀了贼人救出道萱。

  救人全程,韩暮将贼人的所有心思了若指掌,更以此确定自己什么时候出手,精准的不差分毫。

  这样心思缜密的韩暮,是他从未见过的,怪不得……他拼尽所有努力都绊不倒他。

  “人我已帮你救出,其余的事,你就看着善后吧。“韩暮瞥他和柳时明一眼,大步朝庙外而去。

  待人走后,一直一语不发的柳时明沉着脸,望着韩暮的背影,眯了眯眸,眸底挑衅意味昭然若揭。

  任道非担忧道:“你说……咱们找的山贼顶下六.九做的事糊弄韩暮,此事会不会穿帮?”

  柳时明冷哼一声:“穿不穿帮,还要静观其变。”

  韩暮心里记挂着倌倌,一路马不停蹄的赶往客栈,得知倌倌人安然无恙的在客栈会客,他才松了气,随即眉峰一拧,道:“她在这没任何朋友,会哪门子的客?”

  王湛一脸愤恨的道:“是巍威,他死皮赖脸的来找秦小姐,属下人微言轻,拦不住只好将人放进来了,此刻,他正在大厅里拉着秦小姐叙话呢。”

  韩暮眉峰倏然一沉,大步朝大厅去。

  人还没走到走近,就听巍威阴柔的声音叫道:“哎呀,秦小姐,果然是人如其名,生的漂亮,嘴巴也甜,就为这个,秦小姐也得陪我喝一杯。”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双更理由是……我想早点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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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8章

  听到巍威微微戏谑倌倌的话,韩暮神色一凛,大步朝两人声音处大步走去。

  这厢,和巍威隔桌案坐着的倌倌,听到巍威戏弄她的话,杏面上微微发白,她睇着巍威亲手为她倒的第三杯酒水,心里叫苦不堪。

  谁能想到……昨夜还要治她于死地的东厂大太监巍威,今日竟亲自登门来找她,美其名曰:“自昨夜他对她惊鸿一瞥后,他胸膛里那颗从未对女子动心的心,竟因她的出现而剧烈跳动,为这超乎以往异样的情绪,他后知后觉的认为是他看上了她,倾心于她。”

  故,今日.他抑制不住对她这刻骨的相思,早膳午膳都没吃,便马不停蹄的赶来见她,当面对她诉说对她的相思之苦,好叫她知晓……他对她是多么的迷恋。

  昨夜她刚从他魔掌下逃生,再见他,对他畏惧害怕还来不及?怎会见他?

  而这巍威竟无视满堂对他杀意凛然的锦衣卫,如出无人之境般要到楼上她房间内将她揪出来,逼她和他见面。

  韩暮不在,锦衣卫群龙无首,剩余的锦衣卫谁也不敢吃熊心豹子胆拦这位位高权重的大太监巍威,可又不敢违逆韩暮交代的保护她的话,只得硬着头皮和巍威带来的人拔刀对峙着。

  场面一触即发,眼看护卫她的锦衣卫和巍威带的人要打起来,倌倌看的心惊肉跳,怕因自己之故,造成锦衣卫不必要的伤亡,忙出门制止了这场即将爆发的争斗,答应见巍威,这才有了……和巍威喝酒叙话之故。

  她对巍威说倾慕自己如狂的话一个字都不信,昨夜她扮丑戏弄巍威,他惊怒之下恨不得剐了她,怎会这么好心上赶着来对她示爱?

  他无非是受到她的挑衅,觉得脸上难堪,今日想要亲自上门磋磨她,想要看她在他调戏下如何难堪而又反抗不得的恼怒样取乐。而她偏不让他如愿了去。

  倌倌视线从酒盏上移开,抬眸看向巍威,面上平静的似一汪井水不见丝毫涟漪,她轻笑道:“巍大人貌若潘安,魁梧其伟,是朝中的顶梁支柱,倌倌能得这样的巍大人夸赞,是倌倌三生也求不来的福分,来,倌倌以茶带酒,敬巍大人一杯。”

  她说罢,无视他亲手为她倒的酒水,提起近旁泥炉子上烧的滚烫的茶壶,弯腰给巍威倒一杯滚烫的白水,并亲手端着呈给巍威,“请巍大人笑纳。”

  她端着茶盏的指尖灼红一片,上下拿捏着不停的换手,可见茶盏内白水温度极高。若他将这滚水喝下去,岂不是要把他嗓子烫烂?

  巍威正笑着的脸猛地一僵,急忙推脱道:“不不不,巍某哪有倌倌说的那么好,实不相瞒,哎……世人皆说我是沽名钓誉之辈,这令我很是心伤那。”

  他说罢,单手撑着额头,一脸愁容的朝倌倌拂手道:“这令我茶饭不咽啊。”

  “倌倌你好意我心领了,把水放下吧,我现在喝不下。”

  这推诿的声茂并用,不露痕迹,不愧是圣上跟前红透的弄臣,倌倌岂会如他的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