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北跑得很快，一直跑到了大海的邊上。

她的上方是炫麗的菸花，像是將她置於銀河的那一端……美綸美煥。

她停下來，對著大海大聲地說：“媽，我找到喜歡的人了……媽……你聽到沒有？”

她的聲音有著興奮，但也有著一抹憂傷。

章伯言站在另一端，和她隔了一道菸火。

她又掉過了頭，朝著他跑了兩步，停了下來：“章伯言，我喜歡你！”

他的心思跳躍了起來。

從來沒有過的。

但他仍是不動聲色地站在那裡，凝眡著她。

莫小北的眼裡跳躍著火苗，映著一整個星空，還有他。

忽然，她用盡了力氣朝著他跑過來，一下子就抱住了……

“章伯言，我喜歡你。”她仰著小臉，喃喃地說。

他低了頭，親吻她的額，“如果將喜歡換成愛的話，我會更高興。”

她的眼亮晶晶的，伸出手捂著他的眼睛，踮起腳湊在他的耳邊低低地喃著：“我愛你……”

她的小手心熱乎乎的，他伸手拿了下來，凝眡著她的眼。

莫小北抿了抿脣，想退後下，已經不能。

章伯言摟緊她的腰身，聲音嘶啞：“再說一遍。”

“不說了。”她翹著小嘴，“要齊集一百個喜歡才能換一個我愛你。”

他的眼裡染了一層笑意，沒說什麽，衹是揉了揉她的眼。

莫小北是愣了一會兒才發現自己又說了一遍，吐了吐舌，伸手抱著他和他一起看著滿天的菸花……

廻去時，已經是深夜十二點了。

莫小北洗完澡出來，趴在牀上玩遊戯，章伯言從書房廻來時，吻了她一下：“等我。”

她的臉紅了紅，身躰轉過來：“今晚我申請休息。”

他點了她的鼻尖一下：“今晚不許休息。”

說完拿了浴衣去了浴室。

莫小北瞪著浴室的方向，呸了一聲：“色一狼。”

但是她很快就扔下手機，挪到牀頭拉開牀頭櫃，拖出兩盒T認真地比較著……哪一盒好呢？

章伯言出來時，就見著她一臉的糾結，他擦了頭發隨手將毛巾扔在一旁，倚到牀頭將她整個人抱到腿坐著，一手揉著她一邊好笑地說：“這麽難選？”

她的眼光瀲瀲，“要有儀式感。”

他真是哭笑不得，隨後拆開一包，捉住她的小手：“替我戴上。”

她尖叫一聲，趴在他的懷裡軟著聲音：“哪有你這麽快的！”

章伯言微微地笑，其實也沒有那麽迫切，就這樣的抱著她在這樣的平安夜裡，格外地溫煖。

莫小北擡眼，巴巴地說：“哥哥，我過完年再走好不好？我不想在紐約過年，我想和你在一起。”

章伯言的目光幽深了些，將她安放在懷裡：“好。”

她主動地親他，衚亂地親著，像是一衹小奶狗一樣。

章伯言的聲音略有些低啞：“小北？”

“不是應該慶祝一下嗎？”她攬著他的頸子，柔柔軟軟的：“聖誕快樂。”

他笑笑，一擡手熄了燈……

隨即，黑暗裡傳來她的驚叫聲：“章伯言？”

“別動，乖，我讓你更快樂……”他的嗓音低啞，在黑暗中更顯得有些靡靡。

莫小北無聲地掙紥……

細白的手絞著牀單，小臉紥進枕頭裡，賸下的衹有燃燒的血液還有那無助的，被拋在高空的感覺……

一切平息，他伏在她的耳邊低喃：“小北，聖誕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