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一路隱著身形，跟隨著到了凡間的一個街道，然後便沒了身影。

  不會吧，難道被發現了？不應該啊，她們二人脩爲雖然不算極高，但也不是能被隨意發現的，看來對方來頭不小啊。

  這裡是一條商業街，旁邊就是商場，阿若幾百年沒下界，此時看到這些就走不動道，非得到商場血拼一把才行。塗阿瑤的內心是拒絕的，她一到商場就會殺紅了眼，恨不得都要，還跟頭牛似的，怎麽也拉不走。

  “要不你自己進去逛吧，我先找個地休息會兒，你買好了叫我就行。”塗阿瑤試圖說服阿若放過她，可惜她壓根就裝聽不見，拉著塗阿瑤就鑽進了商場。偏生阿若脩爲超她一大截，拽也拽不出來，她倣彿看到了自己不久後筋疲力盡的樣子，頓覺生無可戀。

  塗阿瑤最喜歡看到店裡的沙發了，被阿若拖著進去之後就必定癱在沙發上。他每家店都得逛個一個鍾頭，衣服恨不得都試一遍，大部分店員都圍著她轉。試了一摞的衣服就一定得買下來，她說這是凡人的樂趣。她還沒成神女的時候可是個窮光蛋，可羨慕揮金如土的感覺了。塗阿瑤眯著眼睛看她那眼角含春的樣子，打心底裡贊同這個觀點，花錢確實讓人心情愉悅。

  好不容易看阿若在櫃台結完了賬，拎著大包小包的招呼塗阿瑤去下一家店繼續。塗阿瑤的內心是崩潰的，這姑奶奶怎麽沒完了。得，認命吧，她這是報複性消費啊。

  阿若拉著塗阿瑤，眼睛裡就衹有熊熊燃燒的購物欲，壓根看不到其他人。塗阿瑤又睏得很，更加沒注意了。才走出上一家店沒多久，阿若就把人家給撞了，戰利品散落一地。

  阿若邊撿著東西邊對撞到的人道歉，對方也蹲下來幫她收拾著。收拾完了還好脾氣的說沒事，讓她下次走路注意點。

  剛廻過神來的塗阿瑤一瞧，呵，這長得倒是真帥，文質彬彬的，有著濃濃的書卷氣。

  阿若原本在聽到對方聲音的時候心裡就有一些預感，在真的看到對方長相的時候，表情就變得有些僵硬。從對方手裡接過撿起來的購物袋道了謝，就匆忙拉著塗阿瑤走了，塗阿瑤有些迷惑。

  她們尋了家餐館，點了些菜。逛了這麽久，也該喫點了。阿若此刻和半個小時前完全兩個樣子，前一刻還跟打了雞血似的，現在就跟蔫了的黃花菜一樣。眉頭緊鎖著，手摳著菜單，眼神渙散。

  塗阿瑤夾了一筷子小菜在她眼前晃悠著，“廻神了，你這是怎麽了，突然變得這麽低落。剛剛撞上的人你認識？”

  阿若咬著嘴脣，過了一會兒才說：“他好像是我從前的故人。”

  “這有什麽，凡人都是會投胎輪廻的，碰上也不奇怪。”

  阿若卻搖搖頭：“可我明明記得他那時已經魂飛魄散了，不可能再有輪廻的機會。”

  “凡人若是沒有大錯，怎會魂飛魄散，他是…因爲什麽。”

  “因爲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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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的故事開啓。